仍旧在寻找

瓶邪 德哈 Thesewt 盾冬 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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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太,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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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物见山


*大夫瓶x刺猬邪
*没啥营养就是小甜饼
*剧情废,而且短


00

吊炉静静地垂挂在梁下,反射出凛冽易碎的月光。有轻微的呼吸声蛰伏,隐在窗外的蛙声里。

张起灵划破一根火柴,弯腰燃点了柴堆,霎时间火光照亮整个屋子。

他刚刚出诊回来,邻县申员外家的小姐生了天花,见不得人。请他前往,三副药定,五副根治。人道神医张,福至心灵,妙手回春。

热量传递迅速,呼声渐强,变得此起彼伏。神医张面色淡然,猝地皱眉,转过身去。两只奇长手指夹住蒲团一扯,露出藏在后头的软乎乎的肉球来。

那肉球有手掌大小,色淡褐,外周附有尖刺,是个小刺猬。此刻正蜷成一团,双眼紧闭,微微颤抖。定晴一看,四肢皆有擦伤,伤口泛白化脓。

神医张眉头愈加皱紧,“啧”了一声。取来棉布草药,伸手抱起那团子。触碰到的一瞬间那团子下意识地猛颤,迷迷糊糊睁开了半只眼,唯一看到的是张起灵那乌黑的眸子,深如穹窿。




01

“我想要做人。”

张起灵放下手中的医书,抬起眼皮儿淡淡看了一眼趴在面前的妖怪。“为何?”

“因为小哥你是人。”妖怪有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咕噜噜转了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答案。

张起灵隐下笑意,伸手把面前的团子抱到腿上来。

自那日救下肉团子以来,一月有余。小刺猬灵气十足,恢复得意外的好。虽然说是妖,却没见过几个人。那日遭了天劫,雷劈木裂,小刺猬逃离途中滚下山崖,意识恍惚之间,误入张起灵搭在山脚下的小茅屋。就此被救下,开始了蹭吃蹭喝的悠闲生活。

小妖怪姓口天吴,名牙耳邪。年十九,因品种原因终生只有巴掌大。情智么,在张起灵眼里却和邻家小孩有的一拼。

那妖怪慵懒地趴在张起灵腿上,舒舒服服地被他顺刺。中途自己转了个身,翻出白花花软绵绵的肚皮来。张起灵顿了顿,没再继续。吴邪睁了眼,伸出前爪去搭张起灵悬在半空的手,扯住食指就使劲儿往自己肚皮上凑。

意思很明确了,这是要挠痒。张起灵无奈,修长的手指在肉乎乎的肚皮上翻动,小妖怪伸了个懒腰,满足地闭上了眼。



02


变成人不容易,最大的困难便是要经历天劫。平时潜心修炼,天劫来临时全靠运气造化,渡劫成功则成人,败则神形俱灭。

平时张起灵出诊会带着他,一来是教他习得一些医学知识,二来让他见识人类社会,人心叵测,单纯不得。

一开始的时候吴邪喜欢藏到张起灵的大大的袖洞里。神医张诊疗的时候,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吴邪长得很快,背上软刺慢慢变得硬朗,扎手许多。于此,他的阵地从袖子转移到了神医张宽阔的肩膀。

幸而吴邪长不大,人们也只当是神医张养了只宠物。只是这宠物机灵的很,你看他爪子沾了墨,兮兮索索好似还写出了几味药来。

随着见识的多了,心智也逐渐成熟。小刺猬吴邪变成了大刺猬吴邪,不再拘泥于张起灵怀里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老是想溜出去玩,皮得很。

某天突降暴雨,张起灵醒了发觉屋子里静得出奇。起身寻找,没见着吴邪的身影。

张起灵有些急了,撑了伞准备出门继续找。却忽然瞥见院子里慢吞吞挪过来一只刺猬,满身泥泞。透过雨雾远远地对上了他的眼,那小东西突然浑身一抖,打了个寒战,可怜兮兮地躲到旁边的草丛中去。

后来张起灵撑着伞蹲在那儿再三保证不罚他面壁思过不克扣午饭,哄了许久,小刺猬才犹犹豫豫探出个脑袋,答应回家。

洗了热水澡,吴邪被张起灵勒令捂在被子里喝姜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嗓子眼儿流下,辛辣刺激五脏六腑。小刺猬捧着碗,脸皱巴巴看向张起灵,想撒个娇不喝了。可是刚抬起眼,一看到张起灵那严肃的脸就变怂,只得默默低头喝药。

吴邪有个小秘密,他是有些怕张起灵的,特别是当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张起灵看过来的眼神,可吓人。

张起灵也有个小秘密,他觉得吴邪可能是有些怕自己的。于是心思细腻的大张哥默默地在心里记下,对着小刺猬的时候,要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




03


都城被攻陷,皇帝出逃。叛军进城,烧杀抢夺,民不聊生。张起灵虽住在远离人烟的深山,对战火也有所耳闻。时不时会带着吴邪去附近的邻村救人。可是环境艰苦,疟疾又爆发。十个最终能救回来的也许只有一个。

人的生老病死,隔朝换代,再正常不过。张起灵早已看淡了这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救,剩下的就是天命。而吴邪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却无能为力。有心无力带来的冲击感十分强大,就连他曾经以为无所不能,拯救了并且一手养大自己的张起灵也只能用他那十几年如一日毫无波澜的眼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的唇张开,吐出更加冷漠的词来。

“救不了。”

那个夜晚张起灵没有睡着,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若有所思。

吴邪那晚便走了,没有和张起灵告别,也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屋子里又恢复了小刺猬来之前的冷清。张起灵没有去找,他知道时候到了,吴邪需要独自挺过天劫。

一个月后一场暴雨带着一阵响雷劈裂了山。大火烧了整整三天,接着下了两天的雨。据说山里的生物全都在大火里烧死了,却还有个郎中背着行囊在山里走了三天三夜,像是在寻找什么。



04

邻县申员外家的小姐早产,特地请神医张前去医治。神医张独身一人来到,开了两副药。煎好服下,当晚就生出来了。申员外喜出望外,连声道谢,说喜得金孙,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古灵精怪。

整理药方的张起灵,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猛的一顿,手里的笔应声落下。




山脚下的茅屋里坐着一个俊俏的黑发男人,腿上枕着一个栗发青年。黑发男人修长的手穿插在栗色发间,心情很好地顺毛。反观栗发男人却有些不耐烦,伸手抓住黑发男人的手,抬起被揉成鸡窝的头。

“小哥你不要揉我的毛了。”吴邪撇着嘴嗔怪到。

“你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你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吴邪被盯得双颊泛起了可疑的弥红,一直烧到耳朵尖儿才罢休。张起灵起身去屋里拿出来一个小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根刺来。那根刺是栗色的,长约2公分,像极了某种小型动物的毛。

张起灵缓缓开口,学得还是刺猬小时候理直气壮的奶声:“你拔了我的刺,就是我的人了!”

对面坐着的栗发男人羞愧难当,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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