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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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闷式情话




张先生嘴拙,不大会讲话。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吴先生就不同,油嘴滑舌,机灵得很。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白的能给你说彩的。吴先生先前有过一个古董铺子,往来的客人虽然不多,可脚一踏进这个门槛儿,全都给忽悠得服服帖帖。

吴先生和张先生是一对儿,哎,神仙眷侣。这九九八十一难历经了八十,还差一难,拦路虎似的杵在那儿,搞得“吴松先生”额头上的抬头纹又多了几条。

这一难放在别人那儿压根儿就不是个事儿,可是放着张先生这里,那就是妥妥的“本性难移”。

张先生不大会讲情话,吴先生就气。吴先生自己情话满级,时不时来一套油腔滑调撩拨一下张先生,张先生却总是能眉头都不皱一下,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张先生心里有樽佛,说世人与我无关,心远地自偏。

就说前天赶集,吴先生有心,给张先生买了一条新的鱼竿。这条鱼竿可不普通。一是吴先生特意挑的最轻巧的碳纤维的溪流竿,二是这软木把手处,小小巧巧刻了三个侧锋如兰竹的瘦金——张起灵。

吴先生小心刻了,又小心存好。这天吃过饭后,趁着阳光明媚,拿出来送给张先生。那眼里的水波横,眉里的山郁葱全凝在那柄钓竿里。本期望张先生看了有所触动,一笑会意,有月下呢喃软语半分温存。

结果呢?张先生接过“千斤重”的钓竿,眼神瞥过把手上的字儿,用力甩了,觉着这质量还不错。回了句:“谢谢。”

吴先生眼巴巴地看着并没有进一步表示的张先生。气得直跳脚,说你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张先生淡淡地听完,依旧没什么反应。倒是旁边儿的王胖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摇着手里的蒲扇,眼神儿望向吴先生气呼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到张先生旁边寻了个位紧挨着坐下。

“我说老哥啊,你这双商感人啊。之前海底墓时扮张秃不是说得一套一套的么,怎么现在成这样了?这天真如意小郎君想要什么,不就是个懂他的人么。虽然说大家都是糙汉子,但是这谈起恋爱来,可不比女人差。你平时多花点儿时间,好好哄一下,实在不行就‘收拾收拾’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天天整得跟陌生人一样,胖爷我都看不下去了。”

张先生并不是不懂吴先生的感情,他只是不知道言语上应该如何去回应。他并不想带上一个面具伪装成世俗的模样来哄吴先生开心。热烈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目前看起来好像沉默的确把他们越推越远。

张先生松了手掌,盯着那三个字,若有所思。




“吴邪,吃菜。”
张先生稳稳地夹了满满一筷子的鸡蛋,放到吴先生堆成了一座小山的碗里。
吴先生最近有点受宠若惊。受的是万年冰山脸张先生的宠,惊吓得连饭都少吃了两碗。

张先生最近性情大变,直接表现在他对吴先生说话的频率上。每天一百句,不多不少刚刚好。句子都是些简单的陈述句。内容涵盖吴先生的衣食住行,全方位指导。

“吴邪,吃饭。”
“吴邪,喝水。”
“吴邪,穿拖鞋。”
“吴邪,喝药。”
“喝慢些,不许倒。”


“……”吴先生无话可说。
仰头一饮而尽,颇有些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滋味。

“我说小哥,你还是改回来吧,你这样子我心慌。”

张先生伸出来拿碗的手不可见地顿了顿,鼻腔里憋出一声儿“嗯”来。

那晚,张先生扎马步时开了小差。他总结经验:不能把心里想着对吴先生的好全都说出来,得藏一些,露一些,拐着弯儿地绕到他面前。

张先生吸取了教训,脑袋顶儿上的经验值呈指数状叠加。

这天张先生起得很早,他结束晨练又去做了早饭。看吴先生还在睡,又去整理了两个小背包。

当吴先生汲拉了双拖鞋,拿着水杯出来客厅吃早饭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包,旁边儿还摆着他的单反。碰巧张先生端着重新热好的牛奶从厨房里出来,吴先生就问。

张先生递给他一个热乎乎的煎蛋,说:“陪你去看夕阳。”

吴先生这顿饭吃得很舒心。饭后张先生带着他去山上的悬崖。路经张先生常钓鱼的那个瀑布。

吴先生放眼望过去,发现那里躺着一根鱼竿。

张先生就看着吴先生疑惑地走过去捡起来,仔细地辨认把手上的两个字,再惊诧地瞪大眼睛,继而抬头望向他。

张先生意识到此刻他应该开口,说出早已准备好的那些情话。

“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Fin.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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