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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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What Lovers Do ?


*大张哥的小心思系列
*老张的追妻攻略part5
*雨村日常
*开始腻糊糊的日子

吴邪没有谈过恋爱,我也没有。

我确乎是知道普通恋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但是那不适用于我和吴邪。我当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用像是张秃那样的圆滑世故去待他。但是我不想。这样子一来,以我自己的性格,又不大清楚应该怎么样去和他相处了。

况且这种事是两个人之间的配合。我决定先看吴邪的态度。

日常起居都还是正常的,唯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很多的顾虑,现在里头是林间溪水,通透明亮。

聪明如胖子,他从北京回来后很快就发现我和吴邪之间的变化。胖子心里也是通透的,很多事情上他看得比我们两个都要开,而相反吴邪常常会钻牛角尖。一次吴邪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我傻笑。我也疑惑地回望回去,一时间四目而对,胖子发出一声叹息。胖子在一旁拖着碗,筷子尖对着我和吴邪来回点,他总结道:“你俩儿之前那些有意无意的相互注视,现在全都变成光明正大的眉目传情。”

吴邪不屑,抬了下眉,颇有三分美滋滋的自傲。

我隐了笑意,没出声。




一开始总归是有些羞怯的。

互通心意的第二天轮到我做饭,吴邪在客厅闲着没事干,就跑进来。

我在炒菜,他就在旁边看着。带水的生菜落进滚烫的油爆发出剧烈的滋滋声。我忽然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们没有抽油烟机,青白的油烟子就这么升起来。吴邪开始走动着躲避那些烟子,他的肺不见好转,空气稍微浑浊一些,他就会剧烈地咳嗽。

我推了推他的腰,示意他去客厅等着。但是吴邪朝我摇了摇头,依旧站在那里,并且将目光投向于锅里的菜。假装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此来避开我的视线。

我想了想,翻勺的空档夹起一块肉递到他嘴边。他明显呆了呆,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做出此般亲昵的举动。我又将筷子凑得更前去,吴邪终于颤颤巍巍张嘴叼走了那块肉。

虽然当时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但还是三两下吞了肉。眼珠子转了转,给出评价,“再加点儿盐。”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另外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变得更长了。我越发觉得吴邪现在很喜欢粘着我。

这个季节雨村的阳光充足。以前吃完饭,吴邪和胖子都会去个午觉,待到半下午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再出来晒晒太阳。吴邪会拿着本书,泡杯茶,任由那些光洒了他一身的波光粼粼。

现在不同,吃过饭他似乎不愿意进卧室去睡觉,找各种借口搬个小凳子留在院子里。对于人来说,已固定的生物钟是很难改变的。吴邪明明困得不行,可还是不愿意进屋去睡觉。

我有些无奈。看着他托着腮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钓鱼,头顶翘起来的栗色发丝有节奏地上下跃动,眯起来的上下睫毛浓密交缠,呼吸声均匀起伏,背景是时不时的三两声鸡叫,顿时我就觉得有些好笑。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从后面搂住他的右肩,微微使力让他顺势靠在我身上。然后轻捏他放松了搭在腿上的手。

“吴邪,醒一醒,回去睡。”

当我第二次呼唤的时候他眼皮轻微地抖了一下,接着睫毛高频地颤动,闭着的眼颤颤巍巍露出条缝来。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清明,聚焦于一点。他眨了眨眼,张嘴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高兴,吴邪很信任我。虽然我们住在雨村最终目的是为了休养生息,但是并不代表意志就应该松懈下来。而且身体素质所留下的机能反应几乎可以算作是本能。以吴邪现在的身手,有什么异样的风吹草动他也能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现在面对我,他却如此的毫无戒备。我转而又有些担心。想着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提醒他一下。

太阳晒得人浑身发软,我拉着吴邪站起来。指了指他的房间。



真正让我找到最佳答案的是那个晚上。

天气不是太热的时候,晚饭后我们会简单地散散步。家到村口小卖部的距离,来回折返大概一小时。那天吴邪犯懒,不愿意出门,家里刚好又没米了。我和胖子就决定去村口小卖部买着先。

买了两袋米,一人扛一袋。米不重,权当散步,走得也就慢了许多。用的时间大概比平时多一倍。走到家面前的那个山头,隔着很远我就看到吴邪坐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他有些焦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望望左右两个路口。很快,他便捕捉到我们的身影。先是站定看了看,我猜他应该是看清了我们身上的米,便安稳下来,下到院子面前的小路,朝我们走来。

胖子很开心,以为吴邪是要帮他提米,一边嚷嚷着累坏了,一边把肩头的米放下来。

然而吴邪略过了他,径直走向我。眼神里带着刻不容缓的坚定。

我意识到他应该是生气了。这并不是所谓女孩子的那种没来由的生气,而是单纯的在内心深处扎根的不安。人是贪婪的,一方面渴望要更多,一方面又害怕失去。我以前的那些不告而别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一旦时间超出正常范围,他就会恐慌,尽管我再三保证不会不辞而别,他依旧难以控制自己的不安。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其实早就已经变得不单纯。根本不必去纠结于以何种方式来相处。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待我,而反过来,我也是。我们之前的那些相互关心,那些在斗里生死一瞬的舍命相救,那些长途跋涉中的疲惫相靠,还有如今共享的半世安稳,早已超出普通恋人的爱情,而是属于我和他的独特的相处方式。很舒服,也很温暖。干脆利落的敢爱敢恨,带着飞扬跋扈的自傲,是两只猎犬厮杀激战之后的畅快和惺惺相惜。用一般的连理之亲去定义早已不够,应以姓为名,全天下只此一种。

吴邪站在我面前,伸展开双臂,恶狠狠地说:“张起灵你给我过来,我要抱你!”

Fin.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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