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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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指尖儿上的等待


*雨村回忆录
*大张哥视角
*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啊……   短线头    小细节和幼稚鬼   逃命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吴邪已经睡着了。

趴着晒太阳的小满哥睁眼看了看我,从他脚边起身,慢悠悠进了里屋。

剩下我和吴邪。他斜倚在椅子上,双手微曲,抱着他记笔记的牛皮本,眼镜取了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下午四点的阳光很暖但不晒,薄薄的一层铺在身上,很舒服。我猜吴邪也一定是梦到了什么好的东西,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我并不打算叫醒他或是进屋去做饭。

我就想这么好好看看他。

他很放松,眉毛是舒展的,像是水墨画里温润的一笔。没有疑惑时皱得像座小山,也没有在耍小聪明时候的上扬神采熠熠。我忽地想起来出发去长白的前一天,他见到我时的惊诧。


我按着之前吴邪给我的地址去了杭州。他的铺子不大,但东西也不少。我环绕了一圈,发现架子上堆着些泛黄的拓本。我并没有去理睬小伙计的询问,随手拿起一本《化度寺塔铭》翻了翻。在此之前我已经计划好之后的行程,来杭州只是为了道别。至于为什么不去找胖子,而只来找吴邪,是因为胖子能承受我突然的离开,但是吴邪不能。

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接受。他会去找我,哪怕十年都找不到,哪怕没有人能给出一点线索。所以我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我大概已经想好了见面时的说辞,只差一个道别。

但是当他叫我的时候,还是有什么失去控制了。

他站在门口,离我一米远。琥珀色瞳仁里是惊讶过后的不解,似乎,还带着一丝难以发觉的喜悦。

他的呼吸有些紧,一层薄薄的细汗黏在脖子上,散发着与初秋不同的炙热,连带着我也不由自主紧了喉咙。他似乎胖了一些,没了之前下斗时的紧张感,倒是多了几分他原本的安然。那瞬间我在想,我走了之后他会不会就能变回普通人,在半下午的时候出门散步,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回家吃饭。他的眉头不会再像从前一般紧皱,眼泪也不会再为无力挽救谁而掉落。他会为自己而活,远离那些丑陋的面孔和无底的暗黑。

但我又想起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双眸子,胸口就有点闷。

“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


从楼外楼窗口望出去,能看到孤山青郁。和终日覆雪的长白不同,哪怕是如此阴沉的天,也阻挡不了它的生气。先前失控的躁动已经平复,吹来的风里夹杂着冷气,我内心里愈加平静。没有什么再能改变的了。

突然吴邪叫我,声音很轻。他点燃了一只烟,似乎不太明白我突然的到访。

“我来和你道别的。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话一出口,我心里却不知怎么陡然升起一丝期待。那期待并不明朗,我也找不准它的源头。就脱口那一瞬间,十分期望吴邪能说出什么话来,那话里带着急切和不舍,能像只钩子,拉扯住我。

但是他没有。

他说:“没事,你以后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写信给我。打字你不会,写字总会吧?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特别远的距离。”

我突然松了口气,想着要是真的他说了,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可是心底却又生出丝小小的失落,扯着我的五脏六腑,有些刺痛。但那很快就消失殆尽。

我明白依旧是不能改变什么的。
是时候了,我应该出发。



二道白河再见他的时候,出乎我的意料。

我是有些恼怒的,因为他不听话。于是我不再开口回应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回到他自己的世界里去。但他似乎是以为我要去自杀,并且下定决心要跟我跟到底。表面上我冷冷地回应,实则心里那股不可见的痒又升起来,暖暖的,像是能替我挡住长白连绵的风雪。

一路上吴邪都在喋喋不休地说话。他口才的确很好,从春暖花开讲到冬日暖炉,讲这个世界的美好,讲那些美味佳肴。
我并不在乎他讲了什么,只是不希望他停下。想让他就这样讲下去,我们永远不会到达目的地,他可以在我耳边从春天讲到冬天,可以在西湖悠闲的午后晒着太阳讲,可以躺在墨脱藏海花田里讲。

但是不能。

海拔升高,氧气稀缺。加上我们赶路的速度并不慢,体力消耗十分大。吴邪体力不支,慢慢变得缄默不语。

沉默中离目的地愈加接近。第三天晚上,坐在火堆前,心底那股不可抑制的渴望再一次躁动,驱使着我看向吴邪。

他却乎是没料到我会盯着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后是有什么东西。火光跳动,是生命的节奏,吴邪会像它们一样,去燃烧自己珍贵的岁月,那里面不会有我。

我开始回想我们的初遇。七星鲁王宫的时候,他像只小奶猫似的误打误撞走进盗墓的世界,似乎第一次相见是在老城区某栋住宅楼下,似乎那时他还对我有些成见,以至于后来还故意给我脸色看。后来遇到了胖子,我再一次失忆。对于铁三角的称呼,我是认可的。那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有了那种自由的归属感。

我以前的行事方式是不计后果的。残缺的记忆给我的信息量太少,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走到死路了,再豁出命来孤注一掷。后来有人拉住我,他不准我再一言不发地消失,不让我每餐用压缩饼干配水,不似其他人那样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单纯地想我好。

现在这人就坐在我面前,依旧咋咋唬唬,依旧不忍任何人离去。没有一点长进,还很固执,但我却无法开口责备他。

突然很烦躁,嗓子有些痒。我开口问他要了一支烟,就着火点燃。尼古丁带来的酥麻快感暂时压下了躁动。我需要做最后的了断。

那晚我趁他熟睡离开,却又在第二天阴差阳错地救了他。当我下定决心不再去想与他有关的事时,在漫天大雪中却唯独听到了他的求救声。我不信命。但命把我跟他紧紧连在一起。我意识到我可能是逃不开了。

出于无奈我只好用最后的办法捏晕他。最后看着他闭上眼倒下,想着也许,此生还能再见一次这双眸子,该有多好。


夕阳余晖映照,院子下边小径上劳作的几人走过,谈话声随着脚步渐远。

我再一次用目光细细临摹吴邪的棱角。当时并不会想到此刻这只倔强的小奶猫还依旧能冲出狼群,龇牙咧嘴,闯出一番天地来。以至于现在时不时会恍惚,觉得雨村的一切不过又是黄粱一梦。

直至每次看到吴邪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鼓了一肚子气和胖子斗嘴,中气十足地和隔壁大妈吵架,或者我刻意装作不经意地去触碰他,感受到那温热的实体才能心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种留在我心底不时跑出来无法控制的情绪,终于明了。

我看着他的睡颜,突然间厌烦了奔波真相,堆积在心口的迷雾骤散,有什么顺其自然地了然于胸。我只想这样看着他,就这样一辈子。




Fin.
感谢观看.

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但…撒泼打滚儿求评价…想知道我对小哥的揣摩和各位的想法有什么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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